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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的生活格调
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一些新兴杂志,如《阁楼》,以更粗俗、更直白的面貌进入市场,为了与它们竞争,《花花公子》杂志决定刊登裸露体毛的照片。那个时期,插页的“最佳约会对象”们开始上很浓的妆,这让本来身材就相似的她们看起来更如同克隆人一般难以分辨。如果不看内文的介绍,谁都看不出1971年6月的插页女郎是日裔美国人。
这一时期的拍摄背景也倾向于更简单。从最开始,赫夫纳就说《花花公子》不是一本色情杂志,而是一本生活格调杂志,性只是杂志的一部分。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当时的男性杂志忍无可忍,因为那些杂志宣扬的概念都是男人应该不要命地在公路上飞车,或者到深山老林中和熊搏斗。“为什么男子汉气概只能在户外展现?为什么男人不能在室内开创自己的王国?”赫夫纳常常这样想。在《花花公子》的创刊号中,他这样写到:“我们喜欢亲手调配鸡尾酒并烤制几块小点心。我们喜欢用留声机播放一些忧伤的音乐,并邀请一位有品位的女士一起聊一聊毕加索、尼采、爵士乐和性。”先不管杂志插页里的火热女郎对尼采是否感兴趣,至少赫夫纳的初衷如此。他认定可以把这些愉悦感作为商品来贩卖:他用杂志的文章、广告和裸体女郎来宣扬高消费的享乐主义。
花花公子宫殿
1959年,随着杂志销量越来越大,赫夫纳在芝加哥购买了一栋豪华建筑作为“花花公子宫殿”,这里有70多个房间,赫夫纳拿出在当时可称天价的40万美元作为装修经费。在那之后,花花公子杂志曾经数次发表图片专题,专门介绍这里的装饰装修:巨大的圆形舞厅,门口矗立着两套真正的中世纪武士盔甲;室内游泳池侧壁都是玻璃制作的,就像一只巨大的鱼缸,在每周五和周六固定不变的聚会上,在池边品酒谈笑的宾客可以清楚地看到泳池里比基尼女郎那动人的身姿。在建筑中,最奢华的要算赫夫纳的卧室,里面有一张巨大的圆形床,足够12个人同时就寝。
建筑中还有一个女子宿舍,花花公子俱乐部的服务员们——那些标志性的兔女郎——就住在这里。自从1960年以后,赫夫纳的公司已经在世界各地开办了40余家花花公子俱乐部、夜总会和娱乐中心。除了这些兔女郎和赫夫纳的临时爱侣,每位花花公子女郎在拍摄期间都要住在这里,不过她们大多不会去专门的宿舍,而是到赫夫纳的房间,睡在那张大床上。
在70年代,照片很少在室外拍摄,花花公子宫殿成为最常见的奢华背景:实木装饰的房间,地上的东方地毯,金碧辉煌的室内装潢。很显然,图片中的女子并不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只是在那里度过一晚。这时的插页已不仅仅是一张可拆下的大幅招贴画,还辅助了很多介绍,例如这位性感女郎的个人资料。通常还配有这些女孩的小幅生活照片,例如她们在淋浴或在海滩漫步,尽量全方位展现她们的性感魅力。就好像一个贫穷的女孩拥有惊人的美貌和迷人的身段,她每天都在幻想着自己可以通过这些获得财富,至少可以体验一下有钱人的生活,终于有一天,灰姑娘成了公主,她们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宫殿,但没有水晶鞋,没有晚礼服,甚至连内衣都没有。
人造美女的时代
自从上世纪80年代之后,人工的痕迹取代了自然的天赋,这样的转变也出现在所有的媒体中。花花公子女郎的身材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你可以察觉模特们在拍照时努力收腹,而现在她们不需要了。健身房塑造了新女性的身材,她们的腰更纤细,却充满柔韧的力量感;她们的臀部上翘;而胸部的尺寸简直称得上壮观。现在可以确定的最早的做过丰胸手术的花花公子女郎是1965年4月的那位模特。
在最开始,丰胸手术的标准是修正,尽量自然地,让人们误以为这也是上天赐予的。但随着技术的进步以及审美观念的改变,重塑后的胸型毫不避讳地迎合人造技术的发展方向。现在,女郎们的胸部不仅巨大到让人难以想象,而且似乎都脱离了万有引力的束缚,当她们站起来的时候,她们的胸部也直直地向前挺立着。
其他部位也都留下了人工改造的痕迹,就连女模特下身的毛发都经过了精心的修剪。图片的性感尺度也越来越大,传达出的诱惑越来越直白,在几期杂志中,因为模特剃光了体毛,她们的下体清晰可见。
从70年代开始,花花公子杂志第一次同时推出两位“最佳约会对象”,当然,她们出现在同一幅画面中,甚至有时三位性感女郎躺在一张大床上,这些画面常常传达出一种暗示,两位女性之间存在着同性恋般的暧昧,她们伸出纤纤细指,为对方解开衣衫。
花花公子女郎身上极尽简约的服饰也流露出标准的情色意味:蕾丝和皮草。她们拍照时的姿势通常很传统,将身体重心放到一条腿上,公元前15世纪,古希腊雕塑家波利克里托斯就发现,这样的站姿能让女性腰部两侧都显现出迷人的曲线。但赫夫纳渐渐厌倦了这样一成不变的造型,他不只一次地让模特摆出夸张的姿势。1966年12月的插页女郎坐在钢琴键盘上,1992年12月的那位小姐打扮成餐厅的女招待,她戴着白色的领子和袖口,头顶兔子耳朵装饰,脚穿红色高跟鞋,除此之外一丝不挂。
《花花公子》杂志似乎一直想创造出一个背景,在这个背景下年轻女子裸露自己的躯体变得再自然不过。例如一位历史上最漂亮、最性感的女性诺贝尔奖获得者,在花花公子杂志为其设计的领奖会场,很自然地褪尽衣衫,然后发表得奖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