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经济下的新文化——陈维东的漫画工业

2005年7月31日，神界漫画工作室的创办人陈维东先生在〝北京原创漫画高峰说说〞上宣布了一条令漫画业界振奋的消息：神界漫画工作室的三位主笔梁小龙、彭超、阿尤分别被重奖三套价值80万元人民币的高级住宅。

相信很多人听到这条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神界漫画发了，的确，在宣布重奖主笔的同时，陈维东也宣布了另一条爆炸性的消息：神界漫画公司在不久前成交了一笔近乎8位数天价的国际漫画版权交易，他们历时三年创作的80册全彩色漫画版《四大名著》被一家国际性版权公司买下了其〝国际经营权〞。

很显然，神界漫画似乎一夜暴富并不是别的原因，版权交易与重奖主笔，正是原创漫画以及漫画原创者的价值体现，也是所有中国漫画人一直梦寐追求的目标。人们不禁要问，在国内原创漫画业并不景气的今天，神界漫画是如何率先走出这一步的呢？带着这个问题，我们到天津实地考察了神界漫画的情况。

在大多数人眼中，漫画创作给人前卫新潮的印象，而神界漫画这家在国内居于前矛的大型漫画工作室却被布置得古香古色，雅静而别致，他们用来交流创作灵感的办公室，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式茶室。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漫画制作室里，摆放着一排排配置先进的电脑，我们看到工作人员紧张而有序运用多种软件以及压感笔等硬件设施，使人仿佛置身于IT公司之内。

陈维东告诉我们，他经常和几位主笔在茶室内不断地聊天交流来进行一部漫画的构思，只有当他们在创作的基本层面上全部达成一致了，才会放手做下一步的具体绘制工作。这些工作通常是以一个主笔为核心，在其监控下，漫画的绘制被细分成几个主要环节，每一个环节都有一个或几个人负责，从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绘制流程，以求高效而又尽量保持风格统一。陈维东把其称作金字塔下的框架式结构，初看与美国、香港的漫画制作流程有些类似，但深入进去就会发现很多独到之处。

在笔者看来，神界漫画这套漫画制作模式有三个好处：

一是做到了文化创作与工业生产的有机结合，它兼顾了两方面的运行规律而又不相互冲突，在一开始就具备了文化产业的特点；

二是漫画制作是从整体到局部再到细节的流程，整体结构在一开始就被决定了，然后一步一步地细致化，直至成品出来。这尽可能地避免了风格不统一或临时变更的危险，同时也能让每一个人在各自的岗位上发挥自己的长处。这个特点在香港的漫画制作模式中也表现得很突出，但香港漫画的内容与形式通常是由某个漫画家说了算，然后再工业流程化，这使得香港漫画显得比较单一，一旦模式形成就很难再有什么突破。而神界漫画的内容与形式却是由一个群体通过不断的交流与融合决定的，这两者既可以为一人所决定，同时也可以根据情况的需要来进行有效的组合，可能是一部分人做编创性的内容工作，另一部分人来决定画面的风格，从而生产出多种多样的作品，来满足市场的不同需要。

三是神界漫画这套模式有着很强的〝以战养战〞的特点，新人在工作的同时实际上也是在接受培训。神界把漫画的结构分得很细，以至一般人都能胜任其中某一个环节，随着技艺的提高以及对漫画创作理解的加深，他就有机会上升到另一个更高的环节工作，几年下来，一个新的成熟漫画作者就被培养出来了，而神界漫画的产品也能够与之同步出产。

陈维东与他的合作者不仅打造出了这么一套科学的漫画制作模式，同时也有着很强的经营能力，陈维东把他的经营总结成四个字：授权经营。神界漫画始终站在漫画内容供应商的角度，把各种内容通过多种方式源源不断地输入市场，从而获得大量的版权收入。

那么，陈维东是如何把神界漫画从无到有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在困难重重的中国漫画环境之中，又是什么力量使他一如既往地坚持原创漫画，并不断开拓创新的呢？为此我们对陈维东做了一次深入的采访。

记：1993年，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陈老师从油画创作转到日式漫画的翻译、编创工作?

陈：这可能与我年轻时激进的性格有关。在大学学习油画时我就是一个思想非常活跃的青年，那时看了许多西方哲学、美学、文学、艺术方面的书籍。在西方激进思想的影响下，偏颇而张狂的我恨不能用自己创造出的思想去影响全世界。那时的我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很〝年轻〞！毕业前夕一次偶然机会接触到老子的哲学著作《道德经》，才幡然觉悟原来古老中国的思想竟是如此的高深与智慧。从此我的思想发生了彻底的颠覆式改变，也立下这一生做一名默默无闻传播己念的苦行僧宏愿。渴望把我所知道的和我认为好的〝东西〞，以我的方式传播给那些愿意听我说话的人们。

为了这个梦想1991年大学毕业后，我毅然来到了中国的文化之都——北京。在圆明园破落的画家村里和一大群现代派画家、诗人的好朋友们一起进行艺术创作。但很快又隐隐发觉油画这种纯艺术绘画表现语言，并不能达到我想影响更广泛人群思想意识的目的。因为我原本就酷爱写作，于是在北京大学中文系几位好朋友的帮助下开始尝试用文学和诗歌的方式表现自己的想法。这个时期我结识了我人生中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张名盛（现已是中关村IT界炙手可热的产业名人与巨富）。他当时正在北京大学读经济学硕士，业余时间私下里翻译出版一些日式漫画书。因为是好朋友他就请我帮他负责一些日式漫画的翻译及编创中国作者创作的新漫画工作，那是1993年深秋的事情。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接触到〝漫画〞这种全新的文化表现语言，这种全新的、奇特的文化表现语言具有强烈的工业化时期社会的符号特质，它把绘画、文学、影视、社会学等等非常高端语言模式巧妙而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可以轻松而有效地把这种表现语言所承载的〝思想〞与〝内容〞，真实地深入传达到更广度的基层受众终端的大脑之中去。这是一种现代感极强的、生命力极强的、非常符合中国未来几十年大工业化时期发展总脉络的全新文化表现语言。

这个崭新的发现对于我个人而言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它把我所热爱的绘画和文学紧密地揉合为一体。它正是我苦苦寻找多年表现与传播思想的最具有深远战斗威力的超级武器。许多好友感叹、惋惜我放弃了所谓的纯艺术创作去画〝小人书〞，因为他们认为我的绘画中有一种独特的思想天分。但我却以为漫画恰恰是把我的哲学之梦、艺术之梦及文学之梦如同〝天人合一〞般地承载在了一起。十三年一路走来，我从来不相信有毅力和真正懂得妥协与坚持的人会失败。今天，许多朋友已经认为陈维东是中国本土原创漫画最成功的人了。可我却悲哀地以为我整整浪费了十三年艺术生命，也才只是刚刚研究会了如何使用〝漫画〞这个超级武器的一些性能而已。

业内曾经有许多执着而狂热的漫画作者认为陈维东不应该算是一个真正的漫画作者，我无须置以可否！因为对于那些狂热而痴迷的局中人而言，我的确是个最大的、不折不扣的漫画文化投机者，我当初从业的〝目的〞确实是要利用〝漫画〞最终要达到传播我思想的〝目标〞。但是我也要说这十三年一路走来，当我已从一名思想文化的投机者转变成了一名真正的漫画人时，而许多狂热的局中人依然浸浴在那幻想的迷梦之中，这——或许应该是一种讽刺！

记：1997年，神界漫画工作室是如何组建起来的，为何选在天津？当时有没有清晰的发展方向与目的？初期靠什么支撑运作？

陈：〝神界漫画工作室〞正式创建是在1995年5月20日。第一次和朋友在北京从事漫画创作以惨败而告终，94年因为女朋友在天津的缘故我来到天津一家广告公司从事广告设计与管理工作。由于在内心已经坚信〝漫画〞是我思想表现的最佳武器，不甘心失败的我再次蠢蠢欲动。95年25岁的我创办自己的广告公司，同时成立了漫画部定名为〝神界漫画工作室〞。〝神界〞寓意为〝创造世界的神的世界〞，希望能借用广告的收入来支撑漫画创作实验。由于我在新漫画创作研究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严重影响了广告公司的正常运营。95年底广告公司就迅速宣告倒闭，暂时保留的神界漫画工作室在苦苦支撑了几个月后也停止了运作。

第二次的失败打击对于我心理的影响远大于第一次，之后的一年里我什么工作也没有做。在画油画和写作的同时几乎每天最少要看三部电影，以弥补那失落到极至的心情。这一年我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在长达一年的反思中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明白了〝态度决定一切！为了‘目的’你可以不择一切‘手段’！妥协与妥协中坚持！改变自我与改变中坚持自我！能走到最后的人（龟兔赛跑里的那只乌龟）才算是真正的成功！〞只要不放弃我最终的〝目的〞，只要能真正地了解和学会〝漫画〞我可以改变我所有固有的意识和行为。

97年初我从心理上开始培养自己对漫画真正的热情，坚持一切从真正的〝零〞做起。于是我果真变成了一个超级漫画发烧友，97年5月20日我以2000元人民币第三次创办了〝神界漫画工作室〞。第三次起家不论是资金、人才、经验、能力和心理都是极度困难的，但我坚信在最终到达〝目标〞前一切的困难都是〝可以与必须〞解决掉的。初期的神界没有名气，我就利用我油画专业的特长带领几个学生绘制了几十张非常精致的电脑漫画彩色插图，在各大漫画刊物上大量刊发。以最小的力量付出和资金投入迅速在半年左右让全国的漫画读者都知道了我们〝神界〞的存在，一时间使〝神界漫画工作室〞似乎成为了国内专业漫画创作团队的代名词。

99年我们又利用炒作出来的〝名气热度〞迅速从各出版社和杂志社接到了许多约稿，再反过头来利用这些大量的实战创作，去锻炼我们作者队伍的故事绘制技巧与漫画语言表演能力。在这一时期绘制的几十册漫画作品都不能算是好的漫画，但是我们在尽了国内作者应尽的最大努力后，我们不但得到了我们往更深层次发展的〝规模资金〞，更使我们所有的创作人员积累了国内其他漫画作者所远远无法企及的规模化实战创作经验与技巧。

2001年当我们意识到神界的资金、创作技术、思维高度、流程经营管理能力基本上储备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我们又再次180度的调转方向坚决拒绝所有出版社委托加工漫画的要求，开始根据我们判断下的国内外市场进行漫画选题的自我研发和创作。因为这样就可以使所有漫画作品的知识产权都被我们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进行在国际上也是崭新的无烟工业经营模式——授权经营。

2002年我带领所有的作者消失在了国内漫画同行的视野之中，潜心蛰伏创作长达一万三千页的80册全彩色写实漫画《四大名著》。该作品2005年被国际版权公司以近八位数的天价买断世界经营权，这在中国原创漫画界应该是一个前无来者新记录。从2003年神界首次与国际出版机构合作后，我们就开始坚持以国际市场的标准来审核我们的漫画选题研发与绘制品质标准。目前神界所有准备进行创作的漫画选题事先都要和我们的国际经纪人及国内出版合作者进行充分的沟通以后在展开具体的编创绘制工作。

记：2002年，神界创建了一套独特的、高效率、高品质的规模化创作流程，同时建立了一套漫画作者的强化培训机制，能否具体介绍一下？

陈：前面已经介绍了部分我们对漫画具有大工业化时期文化创造与消费的特质，虽然小农经济自给自足是的漫画创作也是必须的调剂品，但绝对不会是漫画工业的主流生产模式。我们只要睁开我们客观的双眼，我们就会看见在国际上有没有一个漫画作品的成功是靠绘画作者个人的力量获得的。油画可能会有，漫画是不可能有的！因为漫画最起码的要出版印刷成书，想卖的好还要炒作，漫画家想节省时间与精力就需要聘请助理和编剧，想要把作品推广的更好可能就要请专门的经纪人。

所谓的个人创作和团队创作只是在技术流程分工上的简、繁、合理与否，只要漫画家或编创人牢牢地控制住内容主题和编绘品质，多繁琐的流程都是可以启动的。国内的许多漫画从业者不深入进行漫画理论的研究，盲目以小农经济意识去排斥诋毁漫画的工业化特质，其实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荒诞之举。这么多年许多漫画作者和漫画编辑攻击与贬斥神界的真正本质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神界的流程繁琐影响到内容品质，而是神界的所有漫画内容的创作都是以〝编创人〞为中心进行的，而非是以〝漫画家〞为中心的模式制度。如同在韩国拍电影是以〝导演〞为核心掌握生杀大权，而拍电视剧却是以〝编剧〞为核心掌握生杀大权。

在反对神界创作模式制度的人群中以张彬为中心的〝赤红漫画社团〞应该是旗帜最鲜明的代表。因为这些漫画作者们害怕被人管理，害怕遵循市场规律创作，渴望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进行自我个性创作。同时又希望整个漫画产业群链是以围绕他们漫画家为最基本核心而存在着，他们理当享有最大的经营利益。而这样的幼稚想法被我痛斥为不切合实际的妄念！也是完全没有可能实现的。因为漫画的创作与经营虽然密不可分，但毕竟是两个专业领域。

我之所以强势控制创作恰恰是因为国内当前的漫画作者对市场、对文化、对社会、对团队配合的理解力和执行力较弱的因素。否则漫画家本人就必须学会经营管理、调研市场、出版印刷、编创文字角本、培养助理、宣传推广、行业社交、授权谈判、文化创新、漫画绘制所有相关的综合技术。大家看了我所罗列的这些要由神界几十个各方面的专业人才能完成的庞杂工作，有没有一个漫画家可以胜任？责任付出与利益收获的不平衡心理是国内漫画作者不能和出版、经纪机构进行良性而有效合作的最大〝心结〞。而神界恰恰是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探索与协调妥协工作，才得以使整个编创流程顺通地运转起来。也恰恰是神界的漫画家们放弃了不现实的〝妄念〞，他们才得到了那些个人漫画作者所远远无法想象的经济效益与国际文化认可度。

神界三位一线漫画家梁小龙、彭超、阿尤目前不但年薪可达十万元，还享受着公司奖励的价值80万元的高级住宅，明年中旬左右公司还将三位漫画家配上跑车。神界为何会如此重奖漫画家？就是希望借以此在国际上打造中国原创漫画家的成功范例，更要为尚在思维意识迷雾之中的国内漫画作者树立起榜样的标杆。我从不认为神界的创作经营模式是绝对和唯一正确的模式，但是确实是非常务实而行之有效的模式之一。

记：神界目前有多少位主笔与助手？目前神界的结构是什么样的？它们之间如何协调运作？

陈：神界目前有三位在国内属于超一流的实力派漫画家：梁小龙、彭超、阿尤。二线漫画作者有胡沙、高国飞、纪文俊、唐涛、钟雪琴等。神界目前创作总人员总数为56人。神界的生存之本是：只进行内容的创造与推广，轻易不陷入到如何的终端生产经销中去。在整个动漫画的产业群链上〝内容的创造〞才是真正与绝对的源头，所以动漫盛行的时代也是〝内容为王〞的时代。所以神界在自身非常独特的发展经营理念下自然会有一个与其他公司截然不同的经营管理结构。

神界的经营管理结构是一个复合式的金字塔结构，既单纯又复杂、既严谨又宽松。作为总编创、总经理的我是金字塔的最顶端，主抓授权资源的开拓、漫画内容的编创与研发、一线漫画家的直接管理及极具潜质新人的亲自培养。我有四位直属我的助理秘书：兰蔚负责分管公司所有的行政、人事、日常经营大小事务的管理；胡可专项负责神界所有内容资源的推广与监督执行；兰兰专项负责神界所有稿件创作的流程调配管理；熊杰专项负责整理记录我多年的经营、管理、创作理论，同时负责公司的各类宣传企划及基层创作人员的思想交流。四位助理秘书既不直接却又间接地介入到八位漫画主笔的实际工作之中去，起到了协助服务与监督制约漫画家的作用。八位漫画家的创作直属我亲自管理，每位漫画家2～10名的助理直属他们自己管理，公司所有漫画作品的电脑后期绘制与编辑排版再由专门的后期部统一管理执行。神界的经营管理结构是只是理论上的构架，在实际的工作运行中我只强调一个宗旨：所以的管理人员必须为漫画家顺畅的漫画创作而服务！

记：神界如何看待委托创作与自我创作的关系，对于大家比较关注的自我创作的市场，神界是怎么开发的？

陈：首先我不认为〝委托创作〞一定低级，〝自我创作〞就一定高级，那是漫画创作者虚荣心在作祟。但我个人认为〝委托创作〞属于被动性的创作，〝自我创作〞属于主动性的创作。这个〝自我创作〞决不应该等同于不尊重受众读者、不尊重市场发展、纯粹以〝自我为中心的个性创作〞。〝委托创作〞的实质其实就是创作者无法实现自主经营下的广度资源盈利，因为作为委托方的出版社是根据自己的市场判断、漫画理解及文化认知度企划选题。漫画创作受托方只有被动的提供绘制技术的服务，而且只是获取一次性的约稿稿酬。不能纵深介入内容的研发与创作，更不能主动掌控内容赢利的开发实现。

〝自我创作〞是创作者根据自身对市场的调研及对于漫画文化的理解进行主动式的创作，同时可以牢牢地掌控住知识产权的开发权与使用权。不但拥有极大的无形资产价值，而且掌控着可以在50年内进行无数次授权经营的可能。获取巨大的经济回报那几乎是必然的结果，除非你创作的内容完全没有任何的社会、文化、经济的价值。反之只要你尊重读者受众、尊重文化市场的发展规律、追求真正的文化艺术品质你不能成功倒是〝偶然现象〞了。神界就是尊重了这个漫画文化的固有规律，顺应规律去发展才得以有了今天的成功。所以我不认为是神界创新了什么而是神界尊重了什么？

记：今后神界有什么新的发展计划？神界经营原创漫画成功的最根本因素是什么？有什么样的经验可供业界同行参考？

陈：当神界完成了原始规模资金的积累、企业发展模式管理制度的建设、创作经验的积淀、优秀漫画创作人才的储备及海外出版合作资源的广泛开拓。我们正在为两年以后一场更为宏大的战役在精心的准备，这就是俗话说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神界全体漫画创作作者不但对我们中国民族文化充满了热爱，更有着民族文化的自尊心和责任感。今天的神界正在全力倡导开创我们中国漫画人自己全新的漫画表现形式与语言——〝新中国漫画〞。我们面对一场如此艰难而宏大的战役不敢豪言一定会成功，但我们只要秉承我们神界艰苦创业十年来不服输的精神和韧劲，至少也会为更年轻的一代漫画人们趟开一条血路。今天的中国漫画界不乏勇敢而坚强的〝斗士〞，但是我们却极度缺乏会妥协、善妥协、在妥协中坚持的〝斗士〞。我们人生的生命来之不易，我们漫画的生命同样也来之不易，不要这么轻易地为我们的〝坚强〞而过早折断。务实是根本，发展起来才是硬道理，不要被意识形态和虚妄的自尊迷住了我们的眼眸，闭上现实的双眼我们或许会看的更清！

非常感谢《动漫产业》杂志能给我这个难得的机会和业界同仁们交流多年的实战经验。8年前我就非常渴望能有这样一本刊物给予我理论的指导，但是没有！第三次创业后的8年因为没有好的理论指导我们走了不少弯路浪费了许多时间。今天我终于看见了这样一本探讨动漫画专业理论的刊物，非常的激动和感动。并非简单为了这本刊物，而是终于等待到了创办这样一本刊物背后的企划人和决策人出现，高举〝理论指导实践〞的大旗引导整个行业的走向，这是要需要相当的勇气与天分的。我相信他们的远见和努力在中国漫画未来的五年和十年里一定会呈现出深远的意义与价值，甚至会影响与决定着中国动漫画发展主脉络。我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陈维东（笔名村人）

1991年毕业于杭州教育学院。

1991年～1993年在北京圆明园从事油画创作。

1993年～1994年开始从事日式漫画的翻译、编创工作。

1995年前往天津创办广告公司，同时成立〝神界〞漫画部。

2001年主要作品有《大宇神秘惊奇系列》、《中华历史》、《青少年理财丛书》等等。作品参加亚洲漫画大赛获〝优秀奖〞。

2002年创建了一套神界独特的、高效率、高品质的规模化创作流程，同时建立了一套漫画作者的强化培训机制，从而确保了创作人才的连贯性。创作方面开始了大规模创作百册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水浒》、《西游记》、《聊斋志异》等等。

2003年至今，神界开始启动80册全彩色漫画《四大名著》的创作工程，取得成功后卖出接近8位数的国际经营权，神界迁入800平米的新独立办公楼，专职创作人员扩大到60余人，并开始在全国范围内积极推广其独特而实效的漫画创作、经营理论。

（来源：动漫产业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