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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间或有其他地方无法期望的专家,例如在作为动画片和特技片电影以及(电影)素材开发基地方面即如此。因为这里可以成功地使欧洲的题材具有世界市场的能力。柏林电影经济这个强项应该充分发挥。
一个去中国访问的柏林经济代表团把一个看起来与他们的任务无关的文化活动纳入自己的商务活动日程,这是可以期望的吗?德国首都的企业家为一个儿童故事表现出热情,让一个童话电影弄得着魔,这是可以想象的吗?是的——,当柏林负责经济的市政委员哈拉尔德-沃尔夫与柏林经济促进会以及柏林IT行业的代表们一起,于2004年10月在北京放映一个来自柏林的、由卢特基尔希电影公司出品的卡通电影动画片《劳拉之星》的时候,这一切竟显得顺理成章。这个电影基于克劳斯-鲍姆嘉特的儿童故事书,这部书的印数已经超过200万册并被翻译成25种语言。制片人提罗-格拉夫-卢特基尔希解释说:〝在那样一个媒体环境里,也就是在一个美国的野蛮凶狠艺术素材普遍占统治地位的亚洲,一个看起来很小的故事能这样好地站稳脚跟,连我们自己也感到惊奇。〞
随着《小白熊》和《劳拉之星》的推出,由来自全欧洲的艺术家和动画片制作者工作的柏林卡通电影制片厂,借助自己的高质量标准,这期间成了德国动画电影的旗舰。而且它在柏林这里也并不孤立:在普棱茨劳贝格区,企业家格哈德-汉恩(汉恩电影制片厂),多年来一直在为电视台、录像室和电影院生产短小精悍、占据晚上很多时间的动画片。此外,在家庭娱乐领域,如BAF柏林动画电影和绿光媒体基金会,不断向其隶属企业分配完成系列计划的任务。在勃兰登堡州还有两所电影高等院校培养2D和3D动画片的后继者:这就是波茨坦巴贝尔斯贝格电影制作园区的〝康拉德-沃尔夫〞电影电视高等学院动画技术系和埃尔斯塔尔私人德国电影学校。因此,柏林和勃兰登堡州在动画电影制作方面名列前茅,领先于慕尼黑、科隆和汉堡。
〝后期制作〞这个主题也变得越来越重要:迅速发展起来的数字技术不仅提高了质量,而且本身也降低了成本。为了能具体深入地探讨电影创作者的要求,波茨坦〝埃里希-包莫尔研究所〞(媒体法/媒体经济)与〝制片网〞(produktion.net)、Pro巴贝尔斯贝格e.V.(注册协会)以及电影电视技术企业协会(VTFF)搞起协作。从2005年起,〝后期制作〞在研究所成为进修的新领域(www.epi.medieninstitut.de)。第一批主题有〝影院电影的视觉效果〞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数字化因特网媒体-数字化电影实验室的工作流程〞。〝埃里希-包莫尔研究所〞作为一个公益的有限责任公司成立于1998年,同时,它也是波茨坦大学和〝康拉德-沃尔夫〞电影电视高等学院的附属研究所。该所所长现在是克劳斯-凯尔教授和奥利弗-卡斯腾迪克博士教授。
随着《劳拉之星》在北京的放映,预计这部电影跟着将在北京更大规模地推出,德国的动画片制作人也将不断出现在国际上,不是出现在美国,而是非常有意识地出现在亚洲。尽管在那里外国电影通常是有定额的。事实上合作已经存在,但这仅仅涉及到电影的部分或者全部的放映:《德里克——责任在召唤》(即《德里克警长》)和《迪特尔——电影》已经被曾经打入迪斯尼系列的台湾合作伙伴作为订制产品出口。这期间要谈论的已经是第二步:如何实现双边的和跨文化的交流。例如,卢特基尔希的电影制作室里正在制作的、预告在2005年秋天推出的《小白熊》第二集,把孩子们非常喜闻乐见的动物形象从北极高地劫持到加拉帕戈斯群岛,因此这就成了一个南北问题的素材。《劳拉之星》的故事虽然全部发生在可辨认的欧洲城市里,其背景轮廓由柏林、汉堡和布鲁塞尔组成,但是就其形式和内容来说,这个产品又是一个东西方前景的问题。假如不是已经存在这样一个原始的纲领,假如没有已经出版的图书样品摆在面前,在《劳拉之星》的制作过程中,在内容上和美学上就变成一个双边的和跨文化的实验。亚历山大-林登纳尔,设计者和集体创作者之一,曾经建议,以日本的宫崎骏(他的《幽灵公主》曾经获得柏林电影节金熊奖,《千与千寻》获得奥斯卡奖)为榜样,把克劳斯-鲍姆嘉特的儿童故事改编成动画片,也就是说,在风格上翻译成不仅仅在亚洲获得成功的〝动画片〞。请看这里,这个与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的童话有亲缘关系的、一个小姑娘的现代欧洲星之谷的故事——本来,这个小姑娘在搬到一个新的环境里以后感到很不适应,通过照顾一个从夜空坠落的受伤的星星,找到了自我和新的朋友——与异乎寻常的从亚洲借来的艺术风格实现了和谐。
美国人因为他们的文化年轻,就像乌贝尔托-艾科在一篇杂文里指出的那样,宁可面向摄影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东西。正如不久前在圣诞节期间推出的《极地快车》那样,他们依靠3D计算机动画技术并把传统的2D动画电影技术让予欧洲和亚洲的大多数供应商,他们之间,一种新的、也是电影经济的共生现象可能会以这种方式被锻造出来。因为单单在未来若干代人的文化交流方面,长期的和良好的经济关系就会发展起来。
《小白熊》
难道我们会听凭最小的孩子们沉湎于那种穿制服的计算机形象——或者,难道我们应该担心,我们〝老欧洲〞的价值不会被忘记吗?欧洲的和德国的文化、音乐、文学和绘画在中国获得理解并被接受,正如负责经济的市政委员哈拉尔德-沃尔夫在中国电影审查局的前厅里为中国电影代表团放映《劳拉之星》时所经历的那样,那是一群来自中国首都电影电视界的负责人物和柏林企业家中的地位显赫者,他们每天在漫长的马拉松会谈之后,很晚还精神抖擞地跟踪那些富有诗意的图画。与那些一般的影院电影相比较,好的动画电影也有一个很长的半衰期。这与伴随而来的商品广告推销——从玩具经过服装再到计算机游戏——有关。而迪斯尼电影一代接一代地传下去,总是赋予儿童以新的灵感。这里起作用的重要因素是神话和童话的不受时代局限的质量。从迪斯尼到梦幻工厂,最著名的美国制片人都充分利用了这些资源。他们从德国拿来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从意大利拿来了《皮诺丘》,从英国拿来了《爱丽斯漫游奇景记》——还有《史莱克2》,除了动员绿色的吃人怪物和会说话的驴子之外,还有穿靴子的猫,虽然在原著里它被称之为安东尼奥-班德拉斯,但是它的欧洲出身却是不能掩盖的。甚至连首屈一指的日本动画片提供者也始终对欧洲的文化表现出他们的尊重。德国动画片先锋格哈德-菲波尔,柏林NFP动画片公司生产的《美茵策尔小人》的创作者,使人热烈地想到他为了商讨合作的可能,曾经在70年代与东京和奥斯卡奖获得者宫崎骏的指导老师高田火勋的会见。令菲波尔颇为吃惊的是高田火勋甚至朗诵了一首完整的海涅的诗,而且是用德语。简直不可能!这个姿态似乎要表明:与你们国家一起组成一个合作集体,我们好像感到自己颇受尊敬似的。然而后来合作却未能实现。
德国的动画片在睡美人的梦中沉睡了多年。其间,尽管有两个奥斯卡短片(《平衡》和《寻求》),也未能改变这种状况。洛蒂-莱尼格尔在波茨坦用东方的背景实现了电影史上第一批动画故事片之一(剪影电影《王子阿诗麦德历险记》)。早逝的柏林电影制片人曼弗雷德-杜尼约克80年代中期与上海的动画片制片厂合作生产了一部〝《莱纳狐》电影〞。尽管如此,当克劳斯-凯尔和米夏埃尔-施迈茨被当时的柏林勃兰登堡电影会议桌(Filmboard)有限公司在卡通电影《维尔纳2》取得票房成就之后,加强动画影院电影生产以及为〝电视小熊〞和〝小沙人〞而行动起来的时候(〝小沙人〞制作室的奠基人是格哈德-贝伦特),事情好像也才刚刚开始启动似的。为此,他们把每年一次的专业博览会,〝卡通电影〞带到巴贝尔斯贝格,欧洲的动画电影生产厂家能够在这个博览会上彬彬有礼地捧出他们的计划。随着《小白熊》和《劳拉之星》的推出,这个分科现在终于达到了一个国际瞩目的水平。卢特基尔希/卡通电影公司袖子里还有一张大牌:通过瓦尔纳-布罗斯向全世界销售,他们都是这部影片的联合制片人并积极主动地为市场销售尽力。当然,这对任何严肃的制片人来说都是一种鼓舞。
作为美国和东欧国家电影市场的中介人,专门从事电影贸易的柏林公司〝A 公司〞(A Company)也看到了这一点。目前的贸易重点是俄国和波兰,那里首先是动作片类的电影(www.a-company.ag-com)。总经理亚历山大-冯-杜尔门最近在与〝柏林经济〞杂志的一次谈话中宣布,对作为录像、视频光盘(VHS,DVD)的电影或者为电视台播放的电影的评估,在持久创造价值的意义上显得越来越重要了。这恰恰特别适用于动画片电影,实际上,也适合于随之而来的强行实施广告销售的一切种类。
卡通电影公司的动画片总设计师们在制作《小白熊》续集
依靠多种文化的电影项目,应该更容易地进行国际靠拢。欧洲提供了一个丰富的讲故事的传统。事实也许并不像奥地利媒体国务秘书弗朗茨-莫拉克在第16届欧洲电影电视说说上抱怨的那样,〝欧洲提供了故事,而美国人在给我们讲述〞。更确切地说,我们应该更好地、尽可能真实地保存我们的神话、传说和传奇。在这种努力之中,我们的亚洲合作伙伴好像能够用他们的历史意识支持我们。中国不仅在经济上开放了,而且在文化上也要开放。这两者又是密切相连不可分割的。中国曾经领先了几百年之久,但在文化上宁可扮演内向的角色。现在,出于跨文化联络之原因,连环画世界市场需要一个没有霸气的、在文化上能够充分谅解的领航员。这种精神上的服务会自然而然地与一种经济上的服务联系在一起。这种合作那样富有成果,那样充满互相信任,我们在自己的多年来片面复制和停滞不前的文化发展过程中,也愿意重新获得一种效果。尤其是通过动画技术可能重新产生出感动:motion = emotion(运动 = 感情)。
〝我们想与国际合作伙伴平等合作,完成一些能够使儿童和成年人心平气和、相互理解的项目〞,提罗-格拉夫-卢特基尔希先生希望卡通电影完成这个任务。他刚刚与北京中国卡通媒体有限责任公司签署了一项备忘录并就此与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卡通艺委会(TV Association Cartoon Commission)进行了谈话。〝为了理智地实现德中两国动画电影实验项目的理想境界,我们需要政策的支持。为此,在两国的文化协定中必须把这些基础确定下来。〞
长期以来,德国的大量资本通过私人媒体基金流到国外的大制作中如《阴阳界3》或者《指环王》去了。当德国电影和媒体促进会认识到要改变这种情况的时候,他们将刺激更多的资本留在国内并以这种方式保持彼得-杰克逊被迫在新西兰首先发明的那样一种基本设施。恰恰在动画电影方面,促进基本建设和促进项目开发同样重要,因为在耗资巨大的制作中,接受训练并继续深造的艺术家们应该通过与各制作室相关的项目和制作基地联系起来。
对媒体的普遍理解随着已经提高的数字化倾向已经发生了量变。媒体不再闭关自守。电影、音乐、电视、交互式游戏和因特网,将来会更强有力地互相交织在一起并互相影响。此外,移动无线电仪器将增加扩展的3D功能。与动画技术相比,任何媒体都不会更好地适应这种新的挑战。因为动画片大大超过了单纯的娱乐。为了把技术、科学以及经济的研究结合在一起,工业和研究需要数字支持的、计算机分类的视觉化。微观宇宙和毫微米技术避开了我们的眼睛,医学、生物化学或药物学的完整联系也同样如此。
在汉恩-电影公司里〝迈阿密〞现在变成了3D故事片的新电影明星
虚拟的时代创造了一种特殊的图片文化。时代提供了很多机会,但同时也隐藏了伪造图片与控制消息的危险和风险。从打上我们欧洲烙印的文化和伦理自我意识出发,我们也希望认真负责地考虑这些新的工具。那些数字化的艾法塔(〝Avatare〞或称之为〝化身〞——计算机三维动画人造的形象)将来也许会具有一些人的智能,但他们绝对不能排挤掉现实中的人。真实的世界和虚假的世界不可混淆,虚构和现实必须保持它们的区别。努力追求的应该是一种对新的地平线富有诗意和灵感的好奇心。老师傅沃尔特-迪斯尼教父仍然站在这里,五十年代——在著名的电视系列片《空间人》里——他曾经与维恩赫-冯-布劳恩一起为世界宇宙航行做宣传。
柏林和勃兰登堡州具有非同寻常的精神的和文化的潜力,这两个州必须在经济革新的时候考虑这种资源。鉴于研究、理论、工业和科学中的视觉化(从前人们曾经谈论工业电影),的确需要个别科学家的投入和承担义务。重要的也许是,相应的大学应该自己提议并设立特殊的学制来培养视觉化专业的人才。
(来源:BerL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