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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起草本文的缘由,是2007年席卷全球的好莱坞编剧大罢工事件。接着,中国业内人士也纷纷撰写文章响应,先后还有声响不小的研讨会。
西方,素来强调竞争,动不动就是拿“人权”说话。“自由”“平等”的口号不绝于耳。自由状态写作的编剧,和西方舆论界同步,愿望当然无可非议。
影视创作也是文本创造。只有达到禅悟境界,我们才会拥有宁静;即便声声入耳,恍如天籁之音,给人一种祥和与美好。
芸芸众生,处在禅悟之境的编剧家毕竟很为罕见;充斥四周空气的满是浮躁和狂欢的旋律,编剧家既然不能成仙入佛,浅显的表现欲望便越发的可人。这一表现欲推动着千万编剧家一步步涌向痴迷的深渊,甚至为故事而殉情。
——这便令我们产生一种敬意。
众多电视台、互联港等传播媒体,为编剧家才情的展示提供了广阔的平台,开放自由的程度几近到了为所欲为。甚至骂街耍赖很让人难以置信当今的文人竟是如此放肆,全然没有了文人应有的体统,真可谓是斯文扫地。
综观影视大千世界,且不论噪音和垃圾流量的超指数值,令人欣喜的是,其精品和闪光的精品佳作数不胜数。
编与创的新型组合,不再是剧组久等编剧家之米;编剧家也无须察看导演、制作人(巧妇)等的颜色。新的时代自有新的要求,编、导、演、播四位一体的联欢正高奏着当下影视繁荣的交响曲。
即便如此,编剧家决不应拿剧本来制造快乐的游戏大本营,编剧力求展示人文、传统与时尚思潮完美结合的精彩风貌。为广大受众一如既往地送上一份诚挚和满腔热情。
诚实是一种彼此肯定值和标识码,勤奋则自励他励不得有半点懈怠,持久是我们意志和毅力的考验,平常心能让我们甘于寂寞坚守清贫,创造力总是鞭策我们奋进向上,信念是我们启程远航的信号旗,痴狂则要与良知共舞,与不凡干杯!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至,愿她压过我等世俗的凡身。让疼痛的感觉时时警醒编剧家们:面对中国影视刮起的强烈劲风,毕竟高吭过,也将为这深深烙着时代特征的崭新形式——影视,在这片迷人的土地默默潜行。
下面,就中国影视编剧该思考什么,斗胆列举一二,同大家聊博一笑。
影视是大众艺术。由于她强烈的视听感,具有最广大的受终。是最彻底也最真切的“雅俗共赏”的艺术。业界虽流传着电影界多半“不屑一顾”,那是因为努力不够的原因。也就是说,大家所创的,“雅”“俗”还不是真正的“共赏”。
劳动付出如此“巨大”,影视剧多达30集-100集,编剧可以说是“绞尽脑汁”、“掏心挖肺”的了。如果不是“懒婆娘的裹脚布”,不谈“功劳”也应该有“苦劳”,付出劳动自然理应受到尊重。
如果无所谓,甚至破罐破摔,当然是另一回事。
要想大家关注,自然要反映人们喜爱的东西。这也是“迎合”的姿态。这是没有错的;但是,不要失去 “原则”——即道德底线。
武侠、言情到戏说,人们看到了什么呢?虽然其中不失优秀作品,更多的是内容雷同,千篇一律。武侠一阵手忙脚乱,所谓的“秘笈”从来不敢示种。总是神乎玄乎。言情呢?博大的深情少见,无病呻吟的泛滥成灾。戏说就更是破天荒唐,甚至把传统美德几乎丧失。整个给世人留下我们很无聊,很浮燥的。五千年的灿烂文明,传播给大家的,难道就是这种糟粕吗?
时代赋予我们大胆的创造,也给予我们足够的自由。创造本应是精神的;自由也决不能瓦解一切。相信观众对此也很失望。把目光投向韩剧,多少也说明了问题。东方医圣,华佗、扁鹊怎么样?中国编剧不敢碰。韩国推出了《医道》,那个刻苦钻研医学的许俊,深刻留在我们的大脑。武则天到底是个什么人?中国编剧从未客观对待,塑造出来的不是毒辣,就是淫荡。看看韩剧的《女人天下》还有《明成皇后》。
讽刺历史,也是民族胸襟的表现。丑化历史则是另一方面的事。编剧家所以“人云亦云”,就是没有“独立人格”。便捷投机,也完全把自己捆绑在“不思进取”的朽木柱上。
犹如泡沫经济,人们过于浮躁,这不再是圣人忧患的年代,而是典型的好莱坞年代。写了一部剧本便想名垂千古,便要著名起来,便要达到多少码洋以标榜社会效益,便要裹成懒婆娘的破脚布展开系列电视连续剧。我们不应被"伟大"吓得畏惧不前,感到个人力量的渺茫,但决不应卷入世俗漩涡不能自拔。
编剧家情结有时造成编剧家的短视。认为天下文章一大抄,码文字犹如码钞票。编剧家一旦拥有这种快感,自然列入“写手”行列,自我宣判与编剧家无缘。有道是“著书皆为粱稻谋”,著书立说也是产业化的职业,明码标价理直气壮。然而我们反思的不是码字是否是劳动,创作需不需报酬,但编剧家写作这种特殊劳动自文学自身的发展规律中的确没有“终身”制,也就难以“专业”化。
罗马原始山羊咩咩叫声发展成歌剧艺术;民间口头的乐府诗至今产生的魅力及对中国文学的影响,无不是时代文化规律的产物。《仿效基督教》和世外桃园曾拥有的崇拜者,正是作品符合当时安享人生的社会现象。今天的文学人到底该思考什么,的确提出了严峻的现实问题。编剧家作为更具影响力的时代人物,当然就更要精心创造出民族特质的精神食粮。让世人对我们更深刻的认识。集体维护民族尊严,展示中国灿烂的文明。
恰逢世纪交替,我们毕竟幸运,虽然生活自身仍存在许多烦恼。与编剧结缘,更多注定我们带有些许忧郁和点点不安。
本应是总结二十世纪的巨大成就和产业革命后更为巨大的辉煌,本应是豪迈地跨入二十一世纪电子网络时代。科技推动生产力的高度发展,而影视创作显然越发处于种种尴尬。但这绝对不是编剧宿命的根源,似乎也自然更让我们冷峻地认识编剧自身。坦率地说,编剧至上或许是编剧家的自恋情结而已。历史证明:文学是文明化石,通过文学也许更生动地记载我们人类社会风土人情及其变迁,是社会遗产的宝贵资源。至于文过饰非、溜须拍马、欺世盗名、搔首弄姿绝非尽显人文风流的本质。
我们不应苦大难深,中国影视编剧即使注定与好莱坞无缘,也不必沉醉在“世界编剧联盟”的虚幻。我们今天能努力的是默默辛劳和真诚地活着。良知与责任应是中国影视编剧永远高举的旗帜。我们坚信,守望某处风景决不是碌碌无为;我们更相信泱泱大国济济人才定有大师和巨著问世。纵然现实的今天,中国影视编剧制造无聊,她酷毙帅呆的模样又能持续多久?于是退避到生活的某角,和孤独静处,才真正创造出感人肺腑的精彩故事。
面对金钱,我们感慨很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能否给你些许悲凉与苍桑?四十岁前拿命挣钱,四十岁后拿钱换命。上帝给我们的命运安排显然无能无力,但人生只准购买单程票却是冷酷无情。
生活在同一星球,本是宇宙万物创造的幸运。人生苦短,为什么制造着悲恨情仇。坦荡的胸襟,谁能破解那暗藏的杀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美言之下,谁会相信这竟成了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的潜台词?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生存的哲学史,隐藏着“吃人”的恐慌。至于商场如战场,高扬“兵不厌诈”的大旗已更是人性赤裸的宣言。投身生活熔炉,中国影视编剧们或浴血奋斗;或披衫戴孝;或困死疆场;或遍体伤痕。最终完成文字留下了一部部血泪的史诗。
直面人生,深入解剖。编剧家注定与寂寞联姻。远离城市的喧闹,失去田园的欢乐,沿着人类进步的台阶孑然直追,自是高处不胜寒。不曾聆听摇滚的喜悦,也不曾感悟足球的狂欢。孤独地走在时空遂道,寻求失落的梦,谱写人生的真谛,虔诚的祈祷与忏悔,默自承受心灵的煎熬。文学是人学,亦或是人类自恋情结;但人性有写不完的故事,有不可企及的深度。文学是人类文明发韧的催化剂;是根治人性弱点的良方。影视又何尝不是呢?!
选择,没有一劳永逸;归宿,自然是冰凉的墓地。文章成了竖立的墓碑。紧扣标题的右下角,赫然标注着剧作家的姓名。不应是产权的归属,而是责任的声明。
沉淀打磨创造历史奇迹;文心雕龙永远是编剧家的使命。